2017年6月1日 星期四

【少女前線】【MP40x蠍式x司登】奪走了妳的毒1

傳教自己喜歡的CP。大約R15吧。
請讓我抽到MP40的兒童節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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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P40一醒來,看見的是司登趴在了自己肘邊的床鋪上,臉埋進雙臂,只能見到露出來的兩只耳背,一邊的馬尾有些散亂快要鬆開的樣子,衣服上仍沾著髒污,可見她沒有回房梳洗。房裡幽暗沒有開燈,床邊的淡綠色隔簾也大半阻絕了窗外陽光,MP40將視線轉回天花板,日光燈的燈罩髒兮兮的,她把手從被子裡拔出來,放到司登頭上。
  那人動了動,抬起頭來,MP40有雙大手,幾乎蓋住她整個小腦袋,順著抬頭的動作,那搖搖欲墜的馬尾終於坍塌了,司登乾脆地伸手將髮帶拉下來放進口袋。
  「蠍子呢?」她問。
  「去參加下一個任務了。」
  「這麼拚呀。」她點點頭,坐起身來,傷口被處理過了,沒有使用快速修復,可見今日預定的作戰是到此為止了。剩下的只要等蠍子的梯隊回來,然後三人一起吃晚餐。
  三個鐘頭前她在前線受到重創,AK-47曳著她的手臂把她拖到後面去,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交火聲停下來了,她撐開眼皮,正好看到司登和蠍子兩人走過來。她們把她弄上擔架抬了起來,蠍子走在前面,大概在戰鬥當中被打掉了釦子,身上的小披風一側垂下來,正好垂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她癢得打了個噴嚏,司登看見了,笑起來,把帽子摘下來蓋在她的臉上,那之後不久她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現在。
  她想起來,那個噴嚏可能害她的傷口裂開了,伸手進襯衫裡摸摸紗布,摸不出什麼端倪來。倒是司登見她爬起來,立刻起身,去取她的制服外套,她披著外套,挽著對方的手臂走出休息室,跟技師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她們慢慢走回宿舍,天空是淡淡的灰橘色,她在煙硝味中嗅到了一絲濕氣。進房後,司登又幫她把外套掛回衣櫃裡。
  她拉開椅子坐著休息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到對方蹲在她身邊,正對著她的鏡子重綁頭髮,末了把鏡子放回她的書桌抽屜裡,正要關上,她說,等一等。
  「這給妳。」她從抽屜裡翻出一個格紋小紙袋,交到對方手上。司登眨眨眼,又動了動手指,之後慎重地把它放進裙子口袋中,道了聲謝謝。雖然看起來是想趕快拆開來一探究竟的吶,或者用手摸摸形狀猜想裡面會是什麼,可她知道司登不會那樣做的,每一次送她禮物,對方都不會當面拆開,她曾想過,等兩人關係再更進一步,是否要省去包裝的功夫直接將禮物交到對方手中呢?只是,她大概做不到,仍然每次都花時間挑選不一樣的包裝,因為她覺得,對方大概是那種會將包裝紙也留下來妥善保存的類型吧。
  蠍子就不一樣,那個人不會掩飾開心,笑得甜甜的,又純真純真的,「可以拆嗎」這句話通常也會在已經拆了禮物之後才猛然想起,邊笑邊說,邊扯著她的手臂晃來晃去。她也給蠍子送過禮物,當然了。

  司登笑著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兩三步躲進衣櫃門後面,沒多久,從裡面找到了放在自己這兒的乾淨襯衫和外衣,就站在那扇門後面換上了。
  對方走出來,邊打著領帶,MP40靠在椅背上,微微張開了雙臂,等那人過來,那人狀似猶豫一下,還是走過來。
  司登抬起一個膝蓋壓在扶手椅上,投入她的擁抱,她抱住對方腰部,把手從外套下擺伸進去,摸著被乾淨柔軟的襯衫包覆的背部,臉蹭對方前胸。她咬了咬襯衫釦子,被司登輕輕地推開了。
  「…不行呀。」對方低頭看她,有些臉紅的說。
  「不行嗎?」
  「因為晚上跟李-恩菲爾德小姐她們約好了。」
  「晚餐嗎?」
  「是啊,妳正睡著的時候,小維專程過來找我問的。」
  「對呢,我得讓妳衣冠楚楚的過去。」她笑著鬆開了手,司登還是半坐在她的腿上,攀著她的肩。她抬頭看她,一副純良表情,她也低頭看她,動動嘴唇,沒發出聲音。
  「嗯?」對此MP40投以疑問的眼神。
  司登從她身上爬下來,背過去整理了一下頭髮,瞟她一眼,又整理起身上衣服,低聲說:「妳跟蠍子一起吃。」
  她點點頭,司登沒說話,走去望了望窗外,「…要下雨了。」她喃喃自語,把窗戶關上,走回來看看她,忽然又開口詢問:「是嗎?」
  「…嗯?當然啊。」她抬起一邊眉毛,對方輕輕搖頭表示沒事,俯身再次吻了吻她的臉頰,說聲我走了,而後踏出房門。

  晚餐時間開始一陣子她才等到蠍子回來。
  蠍子端著一個托盤,從餐廳那兒帶了點食物回來,一進門看到MP40正拿出巧克力餅乾要往嘴裡塞,忙阻止她:「慢著、慢著!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們沒花多少時間吃飯,她不很餓,蠍子則是狼吞虎嚥一下吃了個乾淨。在任務中對方沒受什麼傷,只擦破了點皮,披風外套因沾了些許血汙已經送洗,兩段白白的肩膀露在外面,一放下叉子,MP40把那肩膀扯過來吻了吻。
  她的室友不在,除了因為正在飯點之上,大抵都是待在其他人的房間裡,就像此時的蠍子待在自己房裡一樣。指揮官沒有禁止,大家心無窒礙,紛紛有了相好的對象,留宿他人房間的事情屢見不鮮,每晚巡房也都只是虛應故事。或許在一個全是女性的群體中、半軍事化的環境裡,這樣的發展只是必然吧。
  她和蠍子拉拉扯扯的就倒到了床上,她箍著對方親了又親,聽蠍子邊喘邊笑著抱怨吻裡有食物的味道,她只是跟著笑一笑不多加理會,偏頭就吻到了對方頸側,蠍子伸手抱住她脖子攀上來──像司登一樣的攀上來,發出愉悅的哼聲,她握住對方腰側,用欣賞的目光拂過那挺拔腰身,而後三兩下就脫去對方上衣。
  「…司登還沒回來耶?」
  「今天英國人有聚會的樣子。」
  「這樣啊…嗚嗯──」
  兩人熱情無比的在唇齒之間索取一番之後,她的襯衫也被解開,披在身上。蠍子壓在她身上,她坦然躺倒在柔軟的枕頭上,輕撫對方裸背,上臂傳來些微的刺痛,她看對方扭著身體脫下短褲,扔在床尾,便騰出手來拉上床簾,說:
  「我受傷了,妳要自己動喔。」
  「知道啦。」一邊甜甜的笑,蠍子說著就拉著她的手去碰自己。
  不一會兒,對方坐在她的身上扭著腰,發出很可愛的呻吟,蠍子不會吝嗇讓她知道自己的快樂,這種時候投過來的視線總是熱情又露骨,跟司登很是不同。的確也是,她喜歡上她們兩個的理由完全不一樣,大致上是因為司登在冒失的外表下其實是個非常田園風的女孩子,而蠍子一向頭腦清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當然司登胸前那兩條拉住蘇格蘭風短裙的吊帶和蠍子從熱褲底下露出來那性感的綁帶內褲也是原因之一。她這麼告訴她們的時候,蠍子大笑著用力打她後背,司登則氣鼓鼓地說,那我會喜歡妳,也只是因為妳那身黑色的黨衛軍制服和軍刀而已!
  說實話,她還挺開心有人誇她的制服與軍刀,那時的她沒有說出來,只是伸手去戳司登臉頰,對方一下子就紅透了臉。

  MP40看蠍子緊蹙著眉卻又勾著嘴角,擦到特別舒服的地方時用力閉上眼睛靠往自己肩頭、繃著身體發抖,雙手緊抓她衣服,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時,她藉機去吻對方耳朵,舌頭濕濕滑滑地一掃過去,蠍子發出撒嬌意味極其濃厚的低嗚聲,高潮過去之後軟倒在她身上,她流了一些眼淚,浸過她的襯衫,吐著熱氣喘息,她則是安撫一般的來回撫摸對方背部,僅僅幾回過去,蠍子就縮在她懷裡睡著了。她想對方應是累壞了,小心翼翼把手挪過來替她解開頭髮,那燦燦的金髮散在自己身上,MP40順了順它們,抹掉蠍子臉上的淚痕,喬好姿勢,將被子拉上來蓋住兩人。聽聲判斷窗外雨勢頗大,偶爾還要打雷,她伸手探到床側──她在那處地上堆了一小疊書,大部分是蠍子也喜歡的,她隨意抓起一本來讀,身為人形,在黑暗中閱讀也不是特別吃力的事情。
  待她感覺昏昏欲睡,正要闔上書本,就聽到有人進房了的聲音,來人走近,輕手輕腳地拉開她的床簾,她眨眨眼,跟自聚會返回的司登對望幾秒。
  司登還是平常的那套衣服,白襯衫,紅外套,格子裙,紅色貝雷帽,不同的是頸間領帶的金屬環裝飾,MP40勾勾嘴角,很高興看到禮物被對方戴在身上。那是她幾天前跟蠍子一起進行任務時得到的──盤查一艘貨船,她持槍站在一邊負責警戒,換班的時候,她好奇看了幾個貨箱裡的東西,原以為都是貴金屬,沒想到手工藝品要來得更多,她看著,一邊覺得可惜司登沒有被派過來,這裡有好多看起來就是她會喜歡的東西。MP40挑了一挑,看上一個色澤輕淺而湛藍的貴石飾品,她不知道那是什麼石頭,也不知道值不值錢,只是很喜歡,又覺得司登也會喜歡。
  其實在那個狀況下,她把東西直接拿走了也沒什麼關係的,商人嘛,送點禮物給過來盤查的人形,稀鬆平常的事情,她並不覺得如此做將受到什麼良心譴責。
  但是最後她用錢跟人家買了,現在她跟了一個頗是正派的指揮官,行事便只好跟著正派起來。
  回頭蠍子就急急的替她擔心起來,直說不知道有沒有給對方占了便宜什麼的。
  那之後她又去工廠裡跟技師借了工具,在飾品的背面弄上一個金屬環,好讓司登可以套在那條波洛領帶上。為了確保尺寸吻合,她還向對方借來那條細繩,司登也沒問為什麼,她有時真覺得那傢伙愣頭愣腦得危險,能平安無事活到今天大概也是因為身邊總是有善意的朋友在默默伸出援手。

  司登伏下身來,領帶垂了垂。MP40闔上書本放回堆疊之上,對方把頭湊過來,看了看蠍子,壓低聲音說:
  「…她又哭了。」
  MP40心裡一驚,低頭看果然真是,眼淚沾在被子上沒有直接淌上她的襯衫,再加上蠍子睡得安安靜靜不吭一聲,她便沒有發現。她拉著被子再次幫她擦乾了淚痕,不然乾在臉上隔天是不會好看的。
  「…多晚了?一起睡嗎?」打理好懷裡的人,她抬頭問。
  司登咬著唇考慮一下,最後搖搖頭「要是弄醒她就不好了,今天我就回房間去吧。」
  MP40有些不捨,更不用說對方那一咬唇讓她一瞬間感覺身體再次熱了起來,但司登說的有理,蠍子不容易睡……指揮官曾說那人經歷過真的很可怕的事情,殘留下來的影響嚴重到有時仍會作噩夢,基本上人形是不會作夢的,心智處理不了的某些事,在本體進入休眠時被一遍遍回放,聽起來就如同人類在作夢一樣。小心不要吵醒她總還是對的。
  於是她點點頭。大概是在聚會上玩得很開心,司登湊過來親了她一下,這次是親在唇上。
  然後她們互道晚安,對方伸手到頸子前掂起那件禮物,帶著小小羞澀一般地輕聲說,謝謝妳,那股羞澀就跟她們初識以來的樣子幾乎別無二致,司登一直沒變,她目送對方走出門外,心裡想著,司登一直沒變。
  如同蠍子也一直沒變、她自己也一直沒變。
  人形是不會改變的。
  MP40閉上眼睛,比一般女性人形要大的手掌輕輕蓋上蠍子的後腦杓,髮絲細細軟軟,不適合那樣劫後餘生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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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領帶(Bolo Tie):是一種用可滑動的金屬環固定的細繩領帶,就是司登立繪裡打的那一種。搜尋細繩領帶或牛仔領帶也可以找到很多圖片。比較有疑問的是,這應該是一種美國西部風格的飾品,不知道身為英國人的司登為什麼會打著波洛領帶,或許是因為英國人認為美國來的援助(湯姆森)太貴才研製了司登的這個緣故,所以人設受到美國風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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