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27日 星期四

【MyGo】【希海】Siren 1(R18)

圍繞著性展開的混沌喜劇,B級片,低俗,角色崩壞,塞壬paro理所當然R18,攻受是指身體上,不確定會不會逆。雞狗全成員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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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海
 爽燈、睦祥、初→祥

  1.

  椎名立希不喜歡站在船舷邊,不值班的時候,甚至不上甲板。她這個人不膽小,對海洋和航行也挺有興趣,養成這習性純粹因為她是個孤僻鬼,船艙裡那個有霉味的小房間對她來說就是最舒適的地方。船隻在海上航行時會營造一種特殊的氛圍,給人強烈的隔絕感,上了船的第三、第四天,九成人們都會變得跟長崎爽世一樣寂寞、渴望人與人的接觸,椎名受不了這個,原則是能躲掉多少社交場合就躲多少。還好,他們樂隊的指揮除了團練時會雕以外,都不太管底下的人,今天的椎名也在打完早晨演出的幾首古典樂、給早午餐會伴奏的幾首流行歌曲之後,如願躲回她的霉味小窩、躺在狹窄的上舖補眠,好不舒適。
  這樣,椎名是舒適了,可對八幡海鈴來說就不太舒適。
  「⋯⋯不見了。」八幡放下望遠鏡,放棄了搜索。三個月前她跟豐川買來的情報就只有「椎名立希」這個四字姓名,以及遠處那艘豪華郵輪的常規行程表。很可惜,要是當時她願意選擇更高價一些的「保證攻略」方案,她就能得知她的寶貝女孩其實是個孤僻鬼這一重要情報。
  這不能全怪八幡,並不是她不願意為了心上人多花那一點錢。只是先前,豐川祥子把她自己的感情生活搞得一團糟,事務所裡也變得烏煙瘴氣,甚至事情還被她之前得罪過的五大洋的媒體寫成了扭曲聳動又極具羞辱性的報導。那之後Mujica事務所的風評就急遽下降,神奇海螺地圖上的評價一夕之間掉到了二點五顆星,豐川搬了一堆錢去跟媒體打官司。然而還沒開庭,若葉就因為大量重複註冊神奇海螺的帳號不成、惡意攻擊伺服器而被逮捕,聽說豐川又噴了一堆錢才把她保出來,已經扁扁的錢包整個凹下去了(森美奈美似乎沒有要幫忙分攤的意思)。又聽說若葉在作筆錄時亂說話,說她「有一千多個人格憑什麼不能註冊一千個帳號,那些攻擊Mujica的評價還不是花錢買來的,我只是要把評價洗回五星」(其實原本也只有四點五顆星),整起事件因而雪上加霜。八幡之前去找豐川的時候,豐川就黑著一張臉盯著滿辦公桌的文件,動也不動,招呼也不打;她沒有仔細看那些文件,但她覺得是存證信函。她禮貌問了一下若葉的情況,豐川說關在家裡、飯也不吃整天跟我吵架跟我鬧,八幡建議說你應該抱著她聲淚俱下地說我就是不願意看到外面那些人嘲笑你有精神病你懂嗎你懂我愛你懂我用心良苦嗎,豐川抽了一下下眼皮,不為所動,八幡便聳聳肩不再說了,換成自己的事,她說我有一個好喜歡好想跟她交配的對象我想要知道她的事情,豐川問是姊妹還是人類,她誠實回答是人類。豐川安靜地填表格,沒勸她(應該是自顧不暇),很乾脆地接了委託,可接下來劈頭就說她是兼職不能使用員工優惠,八幡聽了不太爽,所以也拒絕了豐川對升級方案的推銷。
  八幡把望遠鏡收進防水背包,回到祐天寺的毯子那邊坐下,把一些沙石帶到了毯子上,弄得對方不太高興、朝她咂嘴。
  「椅子和毯子都是我幫你搬上來的。」八幡說。
  「喔是喔,我忘了。」金魚腦的祐天寺若麥捧著水晶躺在她的仰慕者送她的海灘椅上。噢對了,這毯子也是她的仰慕者送的,還有她的金魚腦的腦容量大概只能記住最近十個以內交配對象的相關資訊。
  八幡沒跟祐天寺交配過,她覺得祐天寺沒忘記她和她的專屬暱稱這件事有點可怕,有時候她會懷疑祐天寺是不是喜歡自己,畢竟自己挺漂亮的。不過憑良心講,撇除個性,祐天寺這人不管是臉還是身體都挺性感的,如果她真的邀請自己交配的話⋯⋯
  「⋯⋯光是想到就覺得好麻煩,我會拒絕吧。」
  「你自顧自地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她只會在樂隊演奏的時候出現呢?甲板上有派對也不參加。」
  「⋯⋯在說那條船上的喔?」祐天寺放下水晶「你也不喜歡參加派對啊,憑什麼說人家?」
  「是不是因為她不太能曬太陽?好可愛喔。」
  「你盯著那條船看了三個小時,就只得出這麼廢的結論嗎?」
  「不可愛嗎?不耐曬。」
  祐天寺翻了個白眼「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要行動啦!」
  「要不是那條船那麼大,我早就去把它掀翻了。」
  「哈?你是恐怖份子嗎?」
  「我是Timoris──」
  祐天寺好像覺得很好笑,把水晶放在肚子上踢著雙腳大笑起來,所以才說她是鄉下人,幽默感矮人一截,笑聲也很沒品。她頂著那張沒品的臉問她:「海子,為什麼不找人幫忙?」
  「你看起來比我更需要幫助,喵姆子。」
  「哦──我知道啦,因為海子人緣很差,沒有朋友啦。」
  「是啊,好奇怪呢,明明我那麼可愛。」八幡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她動也沒動,所以沙子都掉在祐天寺的毯子上「你來幫我,喵姆子。」
  「為什麼?才不要。連喵姆親的名字都不好好叫對,好沒有誠意。」
  「你那些都是砲友,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快幫幫你唯一的朋友。」
  「喵姆親明明就有很多朋友,是海子對朋友和砲友的定義莫名其妙。」
  「並不莫名其妙。除了交配以外的目的,會去對方家玩的,那是朋友。」
  「哦,這樣的話⋯⋯除了海子,我大概還有一千多個朋友。」
  「那一千多個,她們都姓若葉嗎?」八幡挑起一邊眉毛。
  「呵呵,祥子會殺了妳喔。」
  「明明就是你挑起這個話題。」八幡聳肩,想到若葉,突然就覺得其實也可以找若葉幫忙,她自認跟若葉的感情挺好的,不過對方大概到現在還是在不吃飯的整天跟豐川吵架跟豐川鬧的狀態,因為那之後豐川肯定沒有聽從自己明智的建議。八幡忍了三個月,現在真的有點急了。原本那艘郵輪在今天如期回港,她在這兒蹲點,還以為會有椎名立希無料看到飽。然而除了那個人的臉還是很臭很可愛,一切都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人類們在甲板上吃完飯之後管樂隊就消失了,接下來桌子收起,他們跳舞,跳舞的時候,只跑出來兩支小提琴、一支中提琴和一支低音提琴伴奏。八幡嘆口氣,再次請求祐天寺:「你幫幫我,我就在你曬完太陽之後,再來幫你把椅子和毯子搬回家。」
  「不用了。」
  「那你要怎麼辦?那不是粉絲送你的嗎?」
  「就丟在這裡啊,反正喵姆親喜新厭舊。」
  「⋯⋯到底要用什麼才能賄賂你啊?」
  祐天寺一臉挑釁地朝她張開大腿。
  算了、算了,這個她不行。八幡擺擺手,彎腰把防水背包甩到肩上,掉頭離開「再見。」
  「加油,海子,不要犯法,要犯法的話不要被看見。」祐天寺重新拿起水晶,不再看她了,但是提高了音量、拉長尾音地喊道:「浪漫一點,相信美人魚公式。」
  不小心被人類看到的話,人類都會指著她們尖叫「哇!是美人魚!」,八幡只覺得需要讓人類見識看看能把他們脖子扭斷的美人魚。她走到礁石的邊緣,皺皺眉頭,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反社會人格,三秒之後放棄思考,一邊讓雙腿變回魚尾,一邊跳入海中,因為她想到,她可以去找三角幫忙。而且,三角大概快死了,自己確實該去探望她一下。

  出發去骸骨島之前,八幡回到家裡準備探病的禮物。她拿了幾天前找到的水晶,那是塊很不錯的水晶,淺藍色的,三角應該會喜歡,是她跟蹤郵輪的旅途中、在離這兒有段距離的地方挖到的。即使三角根本已經水晶中毒,但對於命不久矣的人來說,禮物只要她喜歡就好,用不著去考慮什麼戒癮或者健康生活之類的事情了。
  是純田來開的門,她和三角的家在島上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八幡也在近處比較刁鑽的峭壁上岸,她得稍微爬一下,不過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純田笑笑地招呼她,讓她進三角的房間,然後就回去煮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聞起來很甜。
  三角整個人臉朝下地塞在枕頭和被子堆裡,幾條被子都已經皺了,金髮的光澤有些黯淡。床上放了七顆枕頭,八幡想這還真是奢侈,不過自己不應該和病人計較這種事情。她在床邊坐下來,三角的身體輕輕震動了一下,手緊張地攥緊床單。
  她說:「是我。」
  「⋯⋯小海鈴。」三角放鬆了,但也失望了,抬頭看八幡,艱難地側過身,握著水晶的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身體底下鑽出來,水晶都被捂熱了。
  三角有點瘦了,在掉得差不多的妝底下氣色很差,但驚人的顏質還是能一個微笑打趴島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她們這個種族的優點就是病了也不太會變醜⋯⋯嗯?還是其實是在變醜之前就會死掉呢?算了不重要啦,能夠美美的死掉就好。
  八幡把三角手上的水晶抽出來放到床頭櫃,然後把自己帶來的禮物塞進對方手裡。
  三角把玩了一陣子,說:「謝謝。」
  禮物沒有用,她看起來還是很沮喪,而且早就哭過,痕跡完全沒有處理一下,不管是臉上還是枕頭上。不過八幡還是覺得自己幸運,遇到的只是沮喪的三角。生病之後她的情緒總是在不同的狀態之間擺盪,有時候很極端,然而托福,也有相對接受現實而顯得平靜的時候。
  「上午,豐川小姐來找過你嗎?」
  三角搖頭「之前說會來,然後臨時說不來了。」
  「原來如此。」
  三角又搖搖頭「其實我大概知道會這樣,小祥最近很忙嘛。」
  八幡沒有接話,三角摸著她送她的新水晶,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說:
  「但是她有傳訊息,說抱歉,然後問我她可不可以賣掉我們的公寓。」
  豐川竟然想賣掉她買給三角的套房,看來她的錢包是真的被逼急了。八幡有些事不關己的想,可是豐川這樣已經算是頗有進步,換做是以前的豐川,大概早就自作主張賣了,傳訊息來是要你趕快去把東西收拾收拾搬走。
  「⋯⋯跟小海鈴講話真輕鬆,你都不會急著安慰我。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我很可憐。」
  八幡點點頭,心想好險自己來不及開口,不然原來也想講句場面話的,比如「豐川小姐這樣有點過分呢,再怎麼樣那也算是個愛巢吧」之類。
  「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餐?」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只停一下,八幡馬上接著說:「其實,我想問你意見、請你幫我看一下。」
  三角用手背胡亂抹了抹糊掉的眼妝,抬頭看她,突然就很敏銳地問:「⋯⋯明天的事?喜歡的人?」
  「嗯,我想了一個計畫,她搭的那艘郵輪會進港維護三天,我想潛進去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她有關的情報。」或者能偷到她的一件衣服也不錯。
  「小海鈴⋯⋯我覺得人類下船的時候應該會帶走私人物品,衣服這種的,大概⋯⋯」
  「⋯⋯你剛剛讀了我的心嗎?三角小姐?」
  「對、對不起!」三角馬上一臉抱歉地雙手合十,神態就像許久以前她們剛認識時的樣子「最近越來越不能控制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被知道。」
  純田端著一鍋東西走進房間,應該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馬上像個姊姊那樣補充說明:「大概從這個月開始,她晚上都會聽到別人的夢,好幾次被嚇醒,所以我最近在想,我們是不是再搬到人更少一點的地方會比較好呢。」
  「可是我還想住在這裡⋯⋯」三角弱弱地說。
  「吃一點,你變得好瘦。」純田把手上那個可愛的黃色雙耳琺瑯鍋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裡面是燕麥色、糊狀的不知名甜味食物。
  三角看了鍋子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小真奈,幫我拿臉盆和蠟燭過來好嗎?」
  「好、好──」純田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伸手越過三角,把大概是一整個早上她用來埋臉和擦眼淚的那顆枕頭拿過來,布面上都是妝和淚漬「真是的,小初華,又把枕頭弄髒了。」
  「⋯⋯對不起。」三角露出一個小狗一樣的表情,有鑑於她已經病成這樣,這大概是本能,不是她當偶像培養出來的技能。
  「我會幫你洗乾淨的。」
  「謝謝你,小真奈。」
  聽著她們的對話,八幡無可避免的想歪。她第一次見椎名立希完全是偶然,椎名站在甲板上的隊列中穿著制服打鼓,藍色的制服和帽子、白褲子、白皮鞋。八幡從那艘郵輪的上方飛過,短短一瞬間就在那麼多人之中一眼看到椎名。那天豐川派了個很麻煩的任務給她,要送一個掉海裡的人類小孩回陸地上,人類很難搬運又重得要命,報酬還不怎麼樣,但豐川拿出了替議會保管的惡魔鑰匙跟她說要讓她用飛的去,她一聽就覺得翅膀癢,於是答應了。塞翁失馬,自從那一天起她滿腦子都是椎名立希的臭臉,還有吊著小軍鼓的皮帶貼在她身上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臭臉還是皮帶害的,大概兩者皆是,她的性幻想通常都是從「椎名一臉不高興地把皮帶解下握在手上朝自己走來」這種橋段開始。總而言之,這段時間她老是發情,難過得要命,因為沒有椎名立希可以騎,只好騎枕頭。八幡家裡只有四顆枕頭(她的枕頭和替換用枕頭,以及她為椎名立希準備的枕頭和替換用枕頭,總共四顆。所以她才覺得坐擁七顆枕頭的三角很奢侈⋯⋯順帶一提騎起來最舒服的是她替椎名立希準備的深藍色枕頭),四顆全被她弄髒,剝下枕套洗了晾著,還沒乾,她今晚回家沒得騎也沒得睡。有一次她騎得太忘我,差點濕到裡面沾到羽毛,羽毛要是濕透那枕頭就報銷了。八幡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枕頭她是打算要用很久的,另一方面則是自慰真的太花時間,已經嚴重壓縮到她的日常生活和練琴計畫,她覺得有必要趕快綁架⋯⋯不、是趕快讓椎名立希懾服(?)在她的魅力之下,成為她的性慾處理⋯⋯不、不⋯⋯她的意思是:成為她的伴侶。
  還好三角那會讀心的心之耳似乎暫時聽從主人的意願闔起來了。雖然不太有精神,三角神色如常地接過純田遞來的臉盆和蠟燭,看起來不像是有聽見八幡的心聲。木製臉盆裡面已經裝了水,三角將蠟燭點燃,問:
  「小海鈴,是想要知道潛入郵輪好不好、會不會遇到危險,對吧?」
  「嗯,畢竟是有風險的行動。」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順便,如果能知道值不值得潛入的話,就幫大忙了。可以的話還是不想白忙一場。」
  三角點點頭,把蠟燭投入水中,燭火滋的一聲熄滅,少許的蠟液像油一樣,在水中擴散漂浮。三角低頭盯著水面,很快就發出「欸」的一聲,歪頭再看一眼,然後抬起頭來看她「嗯⋯⋯我想,是叫你不要去郵輪的意思⋯⋯」
  「怎麼了?不好?有危險?」如果是危險,八幡其實打算再請三角占卜一下危險程度再決定要不要去,中等程度的危險她都有謎之自信自己能靠蠻力輾過。
  「不是不好或危險,是沒有事情發生。」三角把臉盆放到一邊去,雙手比劃著「事情發生在別的地方⋯⋯我看到,明天,小海鈴待在家裡,只要等待⋯⋯還有順其自然,就會有進展。」
  「好吧。」八幡點點頭,她相信三角的占卜。占卜並不算很稀有的能力,三角厲害的地方在速度,這很珍貴,畢竟答案來得太遲在很多時候會直接讓那一次占卜變得毫無意義。其他塞壬只擁有那種要花十天半個月作法才能看見預兆的能力,想請求三角替自己占卜的人若是排起隊來大概可以繞骸骨島三圈,然而對此,豐川只建議她提供服務時要記得收費,並不多麼看重三角的能力,更不用說運用在事務所的業務上了,因為豐川祥子是個鐵齒銅牙的進步派,壓根不相信占卜。就連三角曾在水裡看見好幾次警告、占出自己將會死在豐川手上的這件事,都不敢告訴她,就怕她只當這是一種情勒。三角就這樣安安靜靜憋著,只在許久之後私下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和祐天寺,然而到了那個時候,她們早就看出來三角初華臉上肉眼可見的死字,水和蠟液也早已不再對她發出警告,事情已成定局。
  八幡突然有點想追問三角既然在水裡看到了事情會有進展,那麼,也有看到針對自己的警告嗎?她想了想,又覺得別問好了。若有,那不就有可能是椎名會拒絕自己嗎;若沒有,那不也有可能代表這個特別的人不是椎名嗎。如果不是椎名,她會很失望,她覺得自己以往從沒對誰動心過。八幡嘆口氣「我不擅長等待,我覺得我會抖腳。」
  「可以吃點甜的。」三角拿起琺瑯鍋裡的湯匙,舀了一匙,吃了半匙又放下。
  八幡站起來,動手掏背包想要拿錢給三角,但對方搖頭拒絕,她轉頭看純田,純田也搖頭。於是她又坐下,看三角慢吞吞地吃東西,等純田離開房間,才壓低聲音問:「你喜歡豐川小姐哪一隻腳?」
  「左邊最前面那隻,怎麼問這個?」三角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有些紅。
  「你的左邊還她的左邊?」
  「她的左邊。」
  「知道了,之後砍給你當謝禮。」
  「不要這樣啦⋯⋯」
  「沒什麼,砍了她幾天就又長回來。而且她痛覺很遲鈍。」八幡親眼見過豐川游泳游得很慢卻撞到珊瑚、珊瑚都碎了那女人還一臉莫名其妙「這裡怎麼會有珊瑚我要制裁你這個不長眼的珊瑚」的令人困惑的模樣。
  「我不想要小祥感受到⋯⋯即使只是一點點疼痛。」看起來彷彿碰到棉花都會受傷的三角抱著被子這麼說。
  「那麼,你就努力好起來吧。」八幡站起來,拍拍三角的肩膀「再見。」
  「掰掰。」
  八幡離開純田和三角的家,心想三角死定了,不管純田再怎麼努力、豐川再怎麼想幫上忙,三角都死定了,時間早晚的事情而已。
  但是她有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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