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噗浪上接受點文的文章,指定CP是新雁,指定tag是孝美攻新藤受(這真是我今年見過最驚悚的tag
獨立的單篇,地點在508航艦翔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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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覺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不,正確來說,新藤知道自己感冒了,只是她對醫官的說詞是「我覺得我好像感冒了。」,醫官給她量量體溫照照喉嚨,開了退燒的藥,囑咐幾句多喝水好好休息,將她打發走。
身體直至接收到精神上可以休息的命令才開始覺得不舒服,走廊上她想到要去跟薩奇隊長通知一聲,但此時腳上的皮鞋卻宛如鐵鐐一般沉重,她感覺所剩腳程就要用罄,便選擇回到房間,明天再報告上去也沒什麼差別,本來就是靠岸的休息日。上司大概會覺得可惜而想方設法幫自己再排一天休,那些利比里昂人對休假這類事情總是特別留心。
她進了房,看看錶,時間還早,就潦草地留了紙條給約好一起出門的部下,踢掉鞋子,掙脫外套,往床上倒。膝蓋以下和半邊身體都還沒弄進被子裡,她就累得動彈不得了,隔著眼皮未關的燈光也沒法讓她再次撐開眼睛,這樣的狀態下,像是睡著了又好像不是。片刻之後她醒來──她不知那算不算是醒來,至少她睜開了眼睛,正好見到雁淵進房裡來了,她幫自己熄了燈,真是幫了大忙。她如弓弦鬆弛般地噓一口氣,感覺到那氣都是燙的,雁淵走過來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她有些艱難地說抱歉,聲帶擦刮喉嚨,雁淵的手涼涼的,她覺得舒服,就一下子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這次是確實地醒來,雁淵把她整個人好好地塞進棉被裡……在那之前還替她換過衣服。雁淵坐在床邊,低著頭並沒有看書或報紙之類的東西,房間也還是暗的。
新藤忽然奇怪起自己這樣突然的醒來,睜開眼就醒來了,這種的,她慢半拍地想起來,上次發生這樣的事,自己還在陸地上,在半夜醒來,是跟著使魔一起醒來的,都來不及疑惑,幾秒之後就發生了地震。她感覺口乾舌燥,出不了聲,就吃力地動了動手,雁淵看到了,抬起頭來。
「覺得好一點嗎?」
「…妳沒上岸?」她啞著嗓子問。
「沒有非常想去。」雁淵搖頭,給她端來一杯水,她一邊讓對方抹汗一邊喝下,之後躺回去。
既然雁淵明顯是自願留下來的,她就不再多說,準備再次入睡,然而剛閉眼,就打了個冷顫,她又睜眼,雁淵沒有看著自己這邊,一派無聊的玩著髮尾。
「……妳要看書嗎?開燈的話我也沒關係。」
「不要。」
「不然妳跟哈里斯中尉她們上岸去玩。」
「不要,又沒有約好。」
「…妳生氣了?」
「我有嗎?」
──果然生氣了。
「…妳就不要管我,上岸去逛街,」她說,稍稍撐起身體「用我的錢。」
「妳要我一個人去嗎?」雁淵笑咪咪的看著她,把她壓回床上。
──唉,不是生氣了,是超級生氣。
「…我也不想生病的。」
「對呀,妳不想生病,但是有人昨天不管怎麼叫,就是不願意上床睡覺呢──」
「──工作就差一點點了──」
「──妳是說,那些下禮拜再完成也可以的工作?」
「我之後就去睡了。」雖然那時妳已經睡死…她想對方大概是抱枕不乖乖聽話才生氣的,但她不敢說。
「那是幾點?」
「……三點…」
雁淵不說話,就是看著她。她在心裡哀號一聲,知道今天要約會也是先前自己說的,明知已經超負荷卻僥倖想要多做一頁的也是自己。
「對不起。」她用服軟的眼神看著對方,雁淵用鼻子發出聲音,不甚滿意的樣子。她清清喉嚨,艱難地說:「…抱歉,我說好今天要陪妳的──」
「──是妳要我今天陪妳。」雁淵糾正她。
「好,好。」她說,不想探討到底是誰要誰陪,頭疼死了,她揉著太陽穴「…那妳今天還願意陪我嗎?」
「…這裡嗎?」
「這裡。」
「……好。」
「謝謝,」她說,稍微放鬆下來「這樣算是約會嗎?」畢竟是自己說要約會的,於是她問,彷彿是在做出補償。她們曾達成協議,只要兩人處在同一空間,即使手上分別做著不同的事情,對工作繁重的她們來說,那也是互相陪伴。
「…妳不是應該睡覺嗎?」
「我可以陪妳聽唱片…或者,看妳想要做什麼。」
「……讓我想想。」
什麼不太過份的都行,她把枕頭立起來靠在上面坐著,閉上眼睛。
「…不行,果然約會還是要做些約會時會做的事情。」然而,在看似慎重的考慮之後,雁淵這麼說了。
她睜開眼睛,有些遲疑「…什麼?」
「我要深度交流。」對方說著就脫下外套,爬上床來,一副上戰場的氣勢。
「…什麼深度交流?」比如哲學的討論嗎?
對方笑起來,笑出她一背冷汗來,接著跨坐到她身上。
「孝美…我連手都抬不起來。」
「沒有要妳做什麼啊。」
「──孝美。」對方雙手已然覆上自己衣釦,她出聲制止,話衝出口又懊惱起來──講得太快,暴露了慌張。
生病沒體力輸了一半,氣勢上又輸了另一半。她抿抿唇閉上眼睛,放棄抵抗,雁淵一定又在笑,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對方的唇貼上脖頸舔吻著,她輕哼幾聲立刻住了嘴,襯衫被解開,雁淵把手伸進來,雖然那手細軟又冰涼的很舒服,但被平常自己揉胸的對象揉胸的感覺實在很奇怪,她偷偷掀開眼皮,不意外那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正笑盈盈地盯著自己看。
「我還想妳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一對上那雙雪亮的眼睛,她立刻移開視線,抬高下巴盯著天花板,卻也順了對方的意,雁淵把頭埋到她胸前蹭了兩下,伸舌舐上鎖骨,翻起眼睛來看自己,她再一次別開視線。棕色髮絲垂在身上,弄得她癢癢的,身體很燙,雁淵舔過的地方像是高熱唯一的疏散點,她有點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吸入的都是前一秒吐出來的熱氣,頭有點暈…說不上難受,甚至有一點飛翔的感覺。
「…妳玩夠了沒?」她說,有點因為燥熱起來而惱羞成怒,伸手推推對方的膝蓋,一點用也沒有,雁淵穩穩騎在自己身上。
「欸?可以了嗎?」雁淵對她的話歪頭表示疑問。
還沒意識到對方所指為何,只知道雁淵一定誤會了什麼,不給她時間繼續思考,原本伏在胸前的那只手往下探,滑進底褲,她瞬間嚇得完全醒過來,睜大眼睛。
「──妳、等等…呃──」
沒等她話說完,雁淵竟然就把手指送了進去。
雁淵竟然就把手指送了進去。
啊,可以了呢,雁淵喃喃自語,隨後把視線放回她的臉上,新藤瞪大眼睛,滿身都是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呼吸急促的像是要恐慌症發作一般。雁淵重新把身體壓上來,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又溫柔的吻了吻,不是吻在唇上,她知道那是因為雁淵不想被她傳染感冒,她不滿地哼聲,體內的那手卻動了起來,她渾身僵硬,覺得自己是即將被刀俎的魚肉。
「…放輕鬆點,少校。」雁淵附在她耳邊說。她緊繃得彷彿要抽筋,此時此刻被稱呼為少校令她特別窘迫,儘管自己在做的時候,她最喜歡雁淵酸酸甜甜的喊自己少校了;兩手慌亂的想找東西抓,她先是抓床單,手心卻出了一堆汗,特別礙事;最後是雁淵拉著她的手去攀在自己肩膀上,她就抓著雁淵的襯衫,驚覺指甲幾乎刺進對方肉裡,趕緊將手掌翻過去,用手背貼著雁淵的背。她的呻吟卡在喉嚨裡,喉嚨癢得要命,或者那是因為感冒的緣故?她突然間佩服起那總是把臉埋在自己頸窩喘息呻吟的雁淵,她的聲音被自己咬碎在嘴裡,變成一些斷續而痛苦的悶哼,弄痛妳了嗎?還讓對方起了擔憂,不是、不是,不是痛,只是──呃…天啊,她真想咬舌自盡,可又不敢鬆開半點牙關。
等到快要被雁淵推過去時,她早憋紅了一張臉,不斷告訴自己已經快要結束,沒想到對方就在這時停下了抽送。她強忍不適睜開眼,雁淵伸手來撥她額上的碎髮,她才知道自己瀏海都濕了,「妳休息一下。」雁淵柔聲說,但她心情複雜,難以感謝戀人的體貼。不久後那手指重新動起來,她咬緊牙關仰著頭,冷不下來的身體又變得更燙,感受比剛才更加難耐,就在理智潰敗前,趕緊一口咬在什麼東西之上,不一會兒,雁淵又停下來了,又是在她快要可以解脫的時候,停下來了。雁淵把她的手拉下來叫她不要咬自己,她幾乎要背過氣去,看不清對方的臉,眼眶裡都是淚水,她只能努力撐著不讓它們滾出來,「…孝美……」她鼻音很重地說,語帶哀求,說完才明白過來,對方是故意的。
「孝美……」她再次哀求,臉上堆滿歉意,希望能傳達她真的很抱歉很後悔自己因感冒失約的事情。
但是雁淵輕輕搖了搖頭,說:「…除非妳願意叫出來。」
少校真的真的很想哭。
隔天,松田少尉跟新藤少校進行慣例的匯報,完畢之後,在食堂裡跟大家聊天,說少校的感冒很嚴重。
她說,少校戴著口罩,她們談話的整個過程都扶著腰,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無論何時都站得直挺挺的新藤少校,竟一整早都是這樣的孕婦姿勢,太可怕了,那一定是很嚴重的感冒。
大家附和著,一邊表示對少校錯過了上岸日的惋惜。
最後是溫柔的雁淵上尉總結一般的提醒大家,最近的感冒病毒很可怕,所有人都要注意保暖不要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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