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6日 星期日

【SW】【新藤孝美】颼颼颼

看完第二話因為姊姊退場差點傷心得寫不下去。
兩千字的短,同樣等著被官方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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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姊姊回家之後每天都早早起床的雁淵光(其實也只持續了兩個早晨),今天終於不小心睡過頭了。
  「姊姊──妳為什麼不叫我起來──?」她頂著蓬亂的髮型和睡衣跑進餐廳,卻發現除了父母與姊姊之外,還有一位陌生人坐在桌邊。
  「欸……」
  「早安啊,光。這是我的上司新藤少校。」
  「啊!您、您好!」
  「妳好。」
  叫做新藤的少校面無表情地朝她點點頭,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奔回房間去。為什麼姊姊的上司會在家裡啊?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來找麻煩的樣子,她還是免不了地疑惑,並皺起眉頭。換好衣服,今天是假日不用去學校,但是姊姊回來之後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欸?今天不能一起嗎?」然而一會兒後她下樓,她的姊姊已經站在玄關準備出門了,卻不能帶上自己,還是因為那個新藤少校的關係。
  「只有今天而已啊。」
  「明明就是妳的休假,為什麼非得要陪上司…難道這就叫應酬嗎…?」
  「不是妳想的那樣,是我邀請少校過來的。」
  「…欸──?」
  「那麼,我出門了。」
  「姊姊──」

  「…令妹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的事。」
  新藤和她的部下並肩走在山路上,雁淵的老家就在半山腰,是一棟看起來特別親切的古樸老屋。然而她們腳下的小徑,是往更深山處去,越走道路越窄,不知不覺樹蔭遮蔽了大部分陽光,彷彿置身一個半透明的綠色燈籠之中。路上雜草叢生土石遍佈,勉強才能辨認出是一條路的程度;周圍也有岩石,有些是山壁的一部分,有些兀自聳立,岩石上覆蓋濃密的青苔,她覺得那些青苔至少有一公分那麼厚。
  路不平穩,坡度也陡,很快的她們停下一開始的交談,就算只是步行,一兩個小時過去之後,呼吸也有點喘。雁淵走在新藤身邊,她是這裡的人,於是走在前頭一些,只是她不時要停下來,查看剛剛路過的岩石,再快步追上。
  新藤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她說:每座山裡都有石頭、都有樹,妳以為它們都是一樣的,其實不是;就像每個城市裡都有人,妳以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其實不是。
  新藤就想:她真是溫柔又有耐心的人。自己曾經說過雖然我們是在跟異形打仗,但要是全世界都是像孝美妳這樣的人,就不會有戰爭了;那時她的部下回答,可是她很慶幸自己從軍了。
  所以說,真的是很溫柔的人。
  山徑艱難,她們走了一整個早上,雁淵才說到了,就是這裡。那是已然接近山頂之處,仍在綠蔭壟罩下的一潭湖水,湖心枝椏不及之處,被金黃色陽光直射湖底。
  ──我回來了,我的家,為什麼我們別離得如此之久?──雁淵的背影彷彿這麼說著。新藤低下頭,從包裡拿出食物。
  「小的時候迷戀山林,放學之後都是往山裡跑。」雁淵說,不給她反應時間地直接坐在石頭上,她只好打消了把手帕鋪在上面的念頭,跟著坐下來,雁淵伸手來拿三明治。
  「…覺得妳的心靈還真是健康啊。」
  「這可難說呢。」
  「怎麼會呢,妳是往山裡跑的那種孩子。」
  「那是因為我喜歡大自然啊。少校不是嗎?」
  「我倒認為大自然很可怕。」
  「歐洲人很神奇呢,會想到三明治這種東西。」
  「不過就是把東西都夾在一起。」
  「好吃就好了啊,」雁淵說,眼珠轉了一圈回到她身上「我挺喜歡歐洲。」
  「嗯。」
  謝謝妳陪我過來,雁淵又說;新藤又應了一聲嗯。林間鳥鳴,湖畔午餐,電影裡演得好像很浪漫,但新藤對於自己每咬一口、麵包屑屑們就爭先恐後的回歸自然這點實在頗為困擾。
  雁淵吃得比她還快,吃完之後,突然就解開扣子,把制服外套丟在被當作椅子的石頭上。新藤被一塊培根噎住,她瞪大眼睛看著對方跳進湖裡,濺起好大的水花,然後浮出來看著自己說:「妳也下來嗎?」那條培根一半在嘴裡一半在喉嚨裡,她無法說話,便用力搖搖頭。她雖然會游泳,看起來卻像一隻落水狗。
  她吃完三明治,抬頭看了雁淵一眼,她帶著一本書,隨時都會帶著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現在沒有心情去讀。躺在水裡的雁淵漸漸飄到那塊被陽光映照的水面,大概是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走過去湖畔,看她,陽光之下突然莫名地發現自己很難再堅持無神論,雖然魔女都是無神論者。
  雁淵上來之後頭上的羽毛一抖一抖,新藤一臉無奈地將她擦乾,把衣服遞過去。
  「妳經常這樣嗎?」
  「是啊,以前。」
  「…這樣不危險嗎?雖然有泳衣…」
  「我以前可是什麼都不穿。」
  「……真的假的…」新藤嚇了一跳,下意識別開臉,也是,泳衣不是便宜的東西,這不是什麼好驚訝的事情,她想。
  「妳說呢?」
  「……」
  「這裡不會有人來的。我們今天走的路,不也像快要消失了一樣嗎?那是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走。」
  「為什麼沒人走了?」她問,這不是座偏僻的山,山腰上還有許多人居住,包括雁淵的家族。
  「不知道,但是除了我以外再沒有人來過了。」
  「令妹也沒有嗎?」
  「對。」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在這裡遇見那個孩子的。」
  「……今天好像一隻也沒見到啊。」
  「大概因為現在是九月吧。」
  「大概。」
  「是非常漂亮的孩子呢。曾經在書上看過,我是愛想像的小孩,但把我的想像擺在真正的丹頂鶴面前,我的想像簡直拙劣不堪。」
  「嗯,那妳為什麼帶我來?」
  山風吹過林子發出颼颼聲,那跟在海上聽到的風聲完全不一樣,矮了一截的雁淵抬眼看著自己好長一段時間。
  「我們下山吧,要在天黑前下去。」
  「好。」
  「謝謝妳陪我來。」
  「…作為交換,可以不要去歐洲嗎,我知道我說過什麼,但要是我不看著妳的話,妳──」
  雁淵牽住了她的手,於是她閉上嘴,一路沉默著被牽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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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看雁淵爸爸說「真是謝謝妳照顧我們家孝美啊」,然後新藤一臉僵硬的樣子。
※小光乖,叫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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